内容简介:那一年,出狱两年的我,走上一条用鲜血点缀的道路。如果有人问我,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,你还会选择去走这条路吗?我还是那句话,我的生命,只属于战场。当一次次体会到生离死别的滋味后,我累了,倦了,选择了退役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...
如果有人问我,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还选择当雇佣兵吗?我的答案,还是那句话,我是为了战场而生,我的生命是属于战场。
退役后,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总是难以入眠,我想起了死在他乡的战友,想起了那段战火纷飞的往事,想起了我那带血的青春。
06年之前,我根本没想到我会走上这条带着鲜血的路,也根本没有意料到我的人生会是如此的精彩。
每个人的年少,总有着或大或小的梦想,我也不例外。我的梦想比较单纯,就是当一名英勇的士兵,身穿军装,手持武器,保家卫国。只不过,由于年少轻狂,16岁那年,我走上了歧途,全身大面积纹身,再加上性格暴躁,犯事吃了两年四两饭,这辈子跟当兵基本无缘了.
出狱两年后,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认识了林浩,一位退伍的侦察兵。他有一米七高,身强体壮,终年留着个小平头,讲话从来都是大大咧咧,不思后果。
林浩大我两岁,退伍后也跟我一样,无所事事。当地的民政部门,给他安排了个当保安的工作,不过他没去,因为以他的性格,根本无法胜任这份工作。明知道不长久的事情,他也懒得领民政部门的情。
有天,林浩神秘兮兮的打我电话,叫我出去喝两杯。自从认识他后,我们几人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喝酒,一群被社会边缘化,只有在酒精中才能找到自我。我的酒量,也是在这段时间内得到稳步提升,从最初的一两瓶,到后来的十来瓶。我们之间的友谊,也在碰杯中,开始了慢慢的增长。
在酒桌上,林浩突然间问我一个很幼稚的问题,你怕死吗?
我喝得有些高了,但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,道:“当然怕死。”
林浩盯着我看,说道:“敢去缅甸不?”
我调侃道:“去缅甸干嘛?当难民吗?”
喝得满脸通红的林浩,一本正经道:“想去当雇佣兵吗?我这个礼拜就走。如果你不去的话,这顿酒就当是为我践行。”
雇佣兵这三个平谈无奇的字眼,在我脑海中即陌生又遥远,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走这条路。我个人比较崇拜正面的英雄,而雇佣兵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群唯利是图的流兵。
林浩见我没说话,便道:“你自己好好考虑下,我等你三天时间。”以前在一次酒桌上,我曾跟林浩说过我想去当兵,不然他今晚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。
回到家后,我久久不能忘却林浩的话,足足考虑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东方破晓的时候,我已经有了选择。
三天后,跟家人告别的我,匆匆忙忙的乘着班车到县里跟林浩等人汇合。我并没有跟家人讲去当雇佣兵,因为我是家中独苗,一旦说了实话后,我父母总有千百种方法迫使我留下。我找了个借口,跟他们讲我去云南做生意。儿行千里母担忧,父母虽然不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,但是他们懂得一个道理,男人的世界,是属于外面更宽更广的蓝天。
山路弯弯曲曲,我的心也七上八下。坐了半个小时的班车,我终于到达县城了。当我见到林浩的时候,他身边还带着个人。那人我也认识,是林浩的朋友,他的真名我不知道叫什么,只知道他的外号叫做光头。光头跟我一样,都是坐过牢的人。我们之间,有着共同的语言,只有在里面呆过的人,才知道自由的宝贵。
我们的目的地是云南昆明,林浩的战友正在那里等着我们。我们这次出去缅甸,就是他带我们出去得。我经常看见林浩打电话给这位身在云南的战友,我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友情。因为跟林浩相处的这段时间里,我不只一次的听他提起这位战友。
县里没有去云南的车子,我们三人只能到市区去搭车。从这里到市区,至少还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。一路上,我望着窗外,看着不断后退的熟悉景象,心中默默的跟他们作了告别。
再见了,我的故乡。
到了市区,我们进入车站购买了三张去云南昆明的车票,总共花费了一千多元钱。我们三人,都已经失业许久,这次出门,三个人全部身家合起来不足两千元。这也意味着云南之行,我们早已断了后路,有去无回。
这是我第一次去外省,那时我刚满二十岁,有些紧张,有些激动,不过留给我更多的是憧憬,对未来生活的憧憬。
入夜,大巴车上的乘客,经过几个小时的旅途颠簸,几乎都昏昏入睡。只有我、林浩三人,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,我知道他们两人也跟我一样,今晚注定无眠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,我记得我一直望着车窗外面,直到东方泛起一片鱼白的那刻,我还是清醒着。当司机摇晃着我身体的时候,我方从梦中惊醒。我们终于到达了昆明,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,算起来我们一共坐了十七、八个小时的车。
昆明,比我想象中还要远。
一夜没进食的我们,早已饥肠辘辘了。但是,我们已经顾不上吃饭,伸手拦了一辆的士,直奔林浩战友的家。
在的士上,林浩给他的战友打了个电话,电话接通了,话筒那头立马传来了愉悦的声音。林浩跟他讲,我们三人已经到达了昆明,现在正去他家的路上。他的战友,催促我们快点过来,他已经备好了酒宴,就差我们三人没来了。
“到了,就是这里了。”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,司机侧身跟我们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