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克民:宣判后,我本来打算立即回家给已故的老母亲上坟烧纸,聊表寸心,但政府安排大概10个人把我和李保春、李超带到淮南,洗澡后换上政府买的新衣服,午饭后把我们拉到合肥滨湖医院。
京华时报:到医院干什么?
代克民:他们给我做了脑部CT、腰椎间盘CT、心电图等检查,检查出脑梗塞、腰椎间盘突出、心脏病、高血压。在医院治疗了10天左右,主要是吊水、吃药。在我们的再三要求下,1月22日,我们回到了家中。但是,我发现我基本丧失了性能力。
他们出钱给我们做检查、住院,实质上还是为了避开媒体。我女儿代金凤在合肥陪着我,她的手机也被政府人员收走了,不让我们与外界联系。
京华时报:回家这段时间,你主要做些什么?
代克民:最近主要是我的学生和亲戚来看我,安慰我。镇里的领导也来过,让我调整好心态,养好身体。我每天早上起床后打扫院子,有时候到操场走走,有时候在凳子上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。
京华时报:想问题?
代克民:什么都没想,脑子经常一片空白。被关以前我喜欢听歌、唱歌,也喜欢打篮球,现在对啥也没兴趣了。
京华时报:你还会继续当老师吗?
代克民:我很热爱教师这个职业,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和脑子都不行了,心有余力不足。
被关这8年间,我失去了几个亲人,母亲去世都没能送终,我从一个人民教师变成“阶下囚”,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令我生不如死,只想得到应有的赔偿,补偿家人,竭残力回报社会。
我也很同情受害人的遭遇,希望公安机关能尽快找出真凶,还被害人、被害人家属及社会一个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