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直皖战争:北洋最强大军阀派系垮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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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皖战争漫天风云,扰攘中外,可是正式开火不过三天,连同首尾,只是五天而已。

民国9年7月14日晚,直皖双方正式开火。直军号称讨逆军,分为两路,吴佩孚为前 敌总司令兼西路总指挥;蓟榆镇守使兼第四混成旅旅长曹锳为东路总指挥;第一混成旅 旅长王承斌驻郑州为后路总指挥。西路是双方主力军的战场,直军在高碑店,皖军在涿 州、固安和涞水。

14日皖军第一军以十五师为先锋,向直军第三师进攻,直军退出了高碑店。同日, 东路皖军由梁庄、北极庙一带向杨村直军进攻,直军在铁路桥边架设大炮,双方胜负未 决。

16日天津开到日军护路队,强迫直军退出铁路线二英里以外,因此直军防线打开了 一道缺口,皖军遂乘虚而入。直军放弃杨村,退守北仓,京津铁路因此不能通车。

从14日到16日,这三天战争中,一共打了两仗,都是直军败北。

17日,战争情况起了变化,尤其是西战场,吴佩孚退出了高碑店后,率领一部直军 绕出左翼在涿州、高碑店之间的松林店,进行突击,这是皖军前敌总部的所在地。总部 内一切很平静,曲同丰好整以暇地准备直捣保定,生擒曹吴,以立不朽的大功。不料枪 声突起,敌军已经掩入。传说吴佩孚轻骑率领精兵冲进曲的司令部,曲吴本有师生渊源, 原来曲同丰曾在武备学堂当过教习,而吴佩孚则在武备学堂受过训练,因此应该是师生, 吴见到曲还行了一个军礼,接着便请这位“老师俘虏”上车去保定。

由于曲同丰和司令部的全体高级将领全数被俘,第十五师刘询所部和边防军第三师 陈文运所部,便像山倒堤崩一样从高碑店败退下来,当天直军就占领涿州,并向长辛店 追击前进。第十五师原属直军,是冯国璋的卫队,因为冯死后这支军队一直在段范围内, 所以被迫前来作战,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,因此该师第二十九旅旅长张国溶,第三十旅 长齐宝善率领一部分士兵向吴佩孚投降。另一部分退到北京,段急忙下令关闭城门,不 许他们进城。

东战场方面的变化,自然是因为奉军助战,联合直军,夹击皖军。17日,徐树铮在 廊房听到西线皖军战败,乃匆匆赶返北京,他所指挥的边防军遂在没有统帅指挥的情形 下,不战而投降直军。

17日,天津领事团派出美、英、法、日四国护路军,率同工程人员修复杨村铁路, 京津火车遂恢复通车。

同一天,吴佩孚向曹锟致电报捷,略称:

“现边军第一师曲同丰师长因伤亡过多,有伤人道,派副官吴敬珉同天主教李司铎 前来,请求休战,已派随办营务汇春芝接洽。十五师齐旅长忱安,张旅长拱宸亦派执事 官持函前来,谓该师原与直军一致,因在积威下有不得已苦衷,愿以全师来归。师长即 函请齐亲来松林店面定办法,现双方正面炮火已熄,仍令前线严防。又接前方电话报告, 陈文运全师,已被我军右翼萧、彭两旅击散,其曲同丰一旅愿缴械投诚。十五师完全归 顺我军,第六旅明早可到琉璃河,奉军郭旅长现驻涿州东门外,明早进城,师长亦明日 到涿。”

7月18日皖军主帅之一的曲同丰押抵保定,在曹锟的迎宾馆“光园”正式行献刀典礼。 曹锟自称敬慕明将戚继光的为人,所以把这座接待外宾的招待所冠以“光园”之名。

曲同丰是山东人,和吴佩孚同乡,和曹锟亦是熟人,这次相见,一为座上主,一为 阶下囚。可是曲同丰颇识时务,他表示是自愿投降的,所以乐意让旧友举行“受降礼”。 曹锟在大厅中站立,曲同丰由直军将领陪同,全副戎装,步履铿锵,进入大厅,后面还 有其他被俘的军官,曲首先由腰间解下军刀,双手捧献曹锟,并且朗声说:“鄙人今天 愿意向贵经略使投降,特将军刀献上,宣誓决不与贵军为敌。”曹锟双手接刀后,又将 军刀发还,用和悦的音调对面前的降将说:“本使今天愿意接受贵司令投降,贵司令作 战勇敢,本使深为敬佩,特将军刀发还,仍请佩带。本使当按照优待俘虏条例,予贵司 令以最优待遇。”受降礼完成后,两人握手叙旧,欢若平生。

曹锟受降后,即发出通电云:

“为通告事,昨段军曲同丰等现已解到保定,见面时曲等将军刀自行除下,双手捧 向锟云:鄙人等今愿在贵使麾下投降。并宣誓云:彼等俘虏期间,对于本军之宗旨决不 有所违背之举动。由锟将刀双手接受,并云:本使兹承受执事之投降,阁下等勇敢可钦, 仍举军刀给还佩带,并得享受军事惯例待遇俘虏之自由,除少数畏怯军人及有污军人资 格者外,其余均按级受本军优待云云。此种军人俘虏,将来当归正式法庭审理。除饬前 方军队查照此种待遇俘虏军例外,并严令全军勿得因段祺瑞近有悬赏谋取锟等性命,致 生报复之念,而违背军人在战争外应保持人道之主旨,此令。”

曲同丰在保定献刀后,即发出通电,劝告边防军弃暗投明,共起讨“贼”。段祺瑞 在北京获悉曲同丰这一幕丢脸的投降献刀戏以及通电讨段后,已经是大势全去,气也来 不及了。

段芝贵以火车为司令部,在战争期间竟打麻将,身为主帅,如此儿戏,难怪皖军不 堪一击了。小段是北洋时代出名好打麻将的,当时北洋好此道的有梁士诒、段芝贵、王 克敏、孙慕韩、潘复、张弧等,尤其是梁、段、王、孙几乎每晚必聚,常赌到天亮。梁 士诒大小不拘,常在牌桌上看公事。

小段在牌桌上指挥直皖战争,败讯传来,牌局未终而大呼开火车逃走,后来在北京 传为笑谈,列为直皖战争野史中一段佳话。

可怜的段祺瑞用了段芝贵和曲同丰两员大将,如何不败。

段芝贵兵败逃回北京,在当时上海报纸上的通讯,传为笑谈,特抄录数段如下:

定国军总司令段芝贵,在前敌督战,其办公处设在火车上。车前悬一木牌,大书 “总司令处”四字,办事者至有百余人之多。车中除军用品外,有烟枪烟盘十四副,嗬 嗬水数百打,麻雀牌七副,大菜司务二十四人。迨前锋与直军交触,战事小挫,众随员 知必无幸,劝小段早为之所,小段曰:“我誓与定国军同生死,诸位怕死,竟请返京可 耳。”众以其言壮,皆无辞而退。十三号有直军一营来诈降,小段益自诩。至夜半,降 军袭击总司令部,小段自车上堕地晕去。为一车站站长藏过。破晓,诈降军退去,站长 始送之回司令部。从者群起询问,小段曰:“此何足怪,君子可欺以其方,无伤也。” 即至车内检查鸦片,卧而吸之。众以其能镇定,颇倚赖之。至次夜,忽闻西北有枪声, 随员皆至司令卧室请示。小段已不知去向,旋得探报,知是本军放哨,众心虽安,乃以 总司令失踪,四处搜查,扰攘一夜,至次晨,始得之于乡农家柴堆内。于是群皆匿笑, 而总司令之威望扫地矣。迨前敌十五师战败,向后退回,小段误为直军,急命第一师击 之,及知误会,十五师将士以同类相残,怒不可遏。继见总司令之火车,车头已向北, 知将预备逃亡,遂以机关枪射击,而小段急令火车添挂龙头,逃回京中。沿路兵士数百 人,拦住去路,拟向小段诉说第一师从后击射,自相残杀之事,乃小段不问死活,只令 开车,以致轧死多人。迨抵京寓,家人聚询,只以手摸头,连呼好险好险,别无他语。 后闻车站站长藏段事发,被直军枪毙。小段向空叩头,痛哭流涕,谓为救命恩人,兼延 僧道在家,为之超度。忽通缉祸首令下,复狼狈逃入东交民巷,而僧道道场,亦半途而 止,此亦定国军将士中之滑稽史也。

段芝贵以定国军之头衔,前敌一败,狼狈回京,遽通电辞职。其电稿措辞虽不甚佳, 而骈四俪六,亦颇通顺,说者谓其仓皇逃亡之际,竟能搜索枯腹,作此俪语,亦一异事, 不知此中实有最趣之谈料也。先是小段有西席某甲,一老学究也,皖直未决裂之前,小 段跃跃欲试,主战甚力,某甲力劝之,不听。及被任为定国军总司令,欲作一宣言书, 用告将士,命甲起草,书中多忠君爱国语,小段以其不合时务,弃之不用,另请他人代 撰。甲虽头脑冬烘,固以文豪自命者,颇不悦。冷语谓段曰:“吾文虽不佳,原备有二 稿,今居停阅其一,即匆匆请他人捉刀,吾第二稿固无容再呈居停指正,留为将来备用 可也。”小段以其迂,亦不理会。及小段由前敌逃回京师,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急拟 通电辞总司令职,冀减罪戾。倩人觅向所撰宣言书者,已先逃矣。不得已仍央甲为之, 甲即于袖中出电稿曰:“吾前言有第二稿,固早已备矣。”小段阅之,稿系四六,措辞 颇得体,继念甲料已必败,反有讥讽之意,撕其稿,怒而掷诸地。甲冷笑而出,未至中 庭,小段亲自追之曰:“我固知君良厚,特滑稽耳。吾亦不芥蒂,请君再照原稿录出, 吾当不易一字。”于是遂将西席所拟之稿拍发,故其措辞甚从容云。

此次战事,皖方以新锐的武器与陈旧之直军相争,正如以石投卵,决无败理。岂知 有石而不能用,则卵虽软弱,亦可淋漓尽致,使你无能为力。可知无将兵之才,虽有坚 甲利兵,亦是徒然。此次皖方之败,即由于此。

合肥自败讯到来,即蛰居府学胡同寓邸。上呈自劾,请将一切官职勋位荣典一概褫 革,听候处分,一人负责实践独自负责诺言。此老倔强负责,却为可佩。但在北方之皖 系军队,从此完结,北洋军队,从此解体,不幸言中,不胜感叹。

是役也,论者谓又铮所拟作战计划,颇合军事原理,而仍失败,以为不照他计划而 行之也。余不知军事,又未见又铮计划,不敢置一辞。惟以愚见所及,为客观之评论。 段香岩本称宿将,又是老辈,不免倚老卖老,自负轻敌,以为奉军何堪一击,直军更无 论矣。他狃于复辟之役,不察情势之不同,甚至在车中打牌,由北京制造馒头,送到军 前。他料此次军事,指日可胜,判断错误,此其一。曲同丰、陈文运。虽系日本士官出 身,曲是山东老粗,勇而无谋。陈则无军人气,只知趋承,未战先怯,绝少住宿兵营, 已背官不离兵,兵不离官之原则,更谈不到与士卒同甘苦,何能当指挥之任,此其二。 边防与西北两军,成军不久,训练不足,下士虽经讲武堂训练,均未经过战事,指挥未 如意,兵士不能人自为战,此其三。边防军以马子贞(马良号)一师训练最好,调驻山 东,不及调回,致后备无军可援,此其四。吴光新被扣留于武昌,影响军心很大,此其 五。此次因重奉轻直,故以徐又铮当东路。假使以又铮西北军当西路,先击败直军,则 奉军亦不致先入关援曹。又铮东路已将入天津,实为西路所累也。我曾于开战前问坂西 利八郎顾问,他是参战军顾问。以这次战事之预测,他说边防军训练不足,指挥官及下 士都没有战争经验,用以作战,未免过早。这支军队只能服从命令,不能人自为战,全 靠指挥官之如何了。真是一语破的。”

以上是亲历目睹这场战争的报导。

段祺瑞迭接败耗,不料他数年心血,竟毁于一旦,三天的考验才知道皖系的军队如 此“不经一战”。他是一个刚强的军人,这时真想自戕,幸左右监护严密,劝他不必寻 短见,因为直军虽已开火,成为敌人,究竟还有同袍之谊,是不会过分的。于是他把靳 云鹏找来,靳这时见到老段,也不知用什么话安慰他,段只是简单地说:“事已至此, 你和他们还可以谈话,赶快去和他们商讨停战吧,条件方面我没有什么意见,只希望不 要把战争带进北京城。”

靳云鹏从府学胡同段公馆出来,就去找傅良佐,请他去天津跑一趟,代表靳自己向 直军求和。傅到了天津径赴直隶省长公署求见省长曹锐,曹锐没有见他,也不准他离开, 他便被囚于省长公署。

北京城内紧张万分,前线军队狼狈退下。段祺瑞没有办法,只好亲自去见徐世昌, 请徐下一道停战令,免得北京城不可收拾。徐世昌待段辞出后,望着他的背影,冷笑说: 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?”

当天,徐世昌颁下停战令云:

“前以各路军队因彼此误会,致有移调情事,当经明令一律退驻原防,共维大局。 乃据近日报告,战事迄未中止,群情惶惧,百业萧条,嗟我黎民,何以堪此?况时方盛 暑,各将十躬冒锋镝,尤属可悯。应责成各路将领,迅饬前方,各守防线,停止进攻, 听候命令解决,用副本大总统再三调和之至意,此令!”

十九日,段有通电引咎辞职,电云:

“保定曹经略使、天津曹省长、盛京张巡阅使、南京李督军、南昌陈督军、武昌王 巡阅使、开封赵督军、归化蔡都统、宁夏马护军使同鉴:顷奉主座电谕:'近日叠接外 交团警告,以京师侨民林立,生命财产极关紧要,战事如再延长,危险宁堪言状?应令 双方即日停战,速饬前方各守界线,停止进攻,听候明令解决'等因,祺瑞当即分饬前 方将士,一律停止进攻在案。查祺瑞此次编制定国军,防护京师,盖以振纲饬纪,并非 黩武穷兵,乃因德薄能鲜,措置未宜,致召外人责言,上劳主座之廑念。抚衷内疚,良 深悚惶!查当日即经陈明,设有贻误,自负其责。现在亟应沥陈自劾,用解愆尤,业已 呈请主座,准将督办边防事务,管理将军府事宜各本职,暨陆军上将本官,即予罢免; 并将历奉奖授之勋位勋章,一律撤销,定国军名义,亦于即日解除,以谢国人。谨先电 闻。”

在这个电报中,他故意漏去直军最重要的一个人吴佩孚,可以见到段对吴咬牙切齿 之恨。

段在皖军战败后,由团河回到府学胡同,既不逃天津,也不奔租界。

皖系之败,不只在东西两战场上,其他各处也是败讯频传。山东德州本被皖军马良 攻入,守将商德全退走,嗣由奉军往援,夺回德州。信阳方面皖军赵德龙与河南旅长李 奎元激战,赵亦败北。察哈尔都统王廷祯响应曹吴,率军入驻康庄,在居庸关方面与皖 军一战,皖军大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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