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荣、芝园两兄均鉴,园之蹈申电奉悉。杨抵长沙,已另电继之前往善为招待,最好暂借康(唐)季澧先生公馆为杨寓所。
从上引这份电报来看,戴笠最初选择在长沙软禁杨虎城的地址并非“朱家花园”,而是唐公馆。电文中提到的唐季澧就是唐生智的胞弟唐生明,黄埔四期学生,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中将参谋。唐生明,抗战中后期打入汪伪内部从事策反工作,解放前夕又是促成“湖南起义”的关键人物。从这封电报,可以间接证明,唐氏与戴笠关系的确非同寻常,坊间所传,戴唐二人虽未结拜,私人情分却逾过兄弟的说法,恐非夸大之辞。
中国大陆学界坊间对戴笠的研究兴趣经年不断,但宥于史料限制,多捕风捉影之作,少严谨的学术研究成果,“戴公遗墨”的开放将有望转变此一局面。“戴笠档案”的公布,不仅能推动戴笠研究,对军统局、中美合作所、情报战、抗战史等研究都会大有助益,值得期待。
注释:
①台湾“国史馆”藏档:144-010114-0001-071。
②台湾“国史馆”藏档:144-010114-0002-094。
③章微寒:《戴笠与“军统局”》,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浙江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:《浙江文史资料选辑·第23辑》,浙江人民出版社,1982年版,第93-94页。
④⑤魏斐德:《间谍王:戴笠与中国特工》,梁禾译,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,第330页,第334页。
⑥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:《周恩来年谱 1898-1949》,中央文献出版社版1998年,第365-366页。
⑦“潘汉年关于蒋介石答复周恩来电问题给周恩来电”,中央档案馆编:《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》,中国档案出版社,1997年,第372页。